生活不易,但请干杯( 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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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对不起,爸爸回家晚了,你饿坏了吧 。”摔得鼻青脸肿的爸爸对我说 。那年正是我抑郁症严重的时候,我整天把自己关在卧室里,什么也不做,也不跟家人交流 。一日三餐都是由我爸做好,端进来给我 。那天下午,我爸去参加婚礼,快到饭点时,他急匆匆地往回赶 。我爸骑的电动车与一辆摩托车相撞,他被撞得一脸血 。对方提出带他去医院看看,而我爸记挂着我一个人在家没有饭吃,顾不上去医院就回家了 。他敲我卧室的门,我无动于衷 。他就在门外问我是不是饿了 。我也不回答 。最后,他只好给我发短信:“女儿,爸爸在路上跟摩托车撞了,对不起,我回来晚了,你是不是饿了?”
——怀念小黑警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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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叶广芩在演讲《一个作家眼中的秦岭》中,写了曾周的故事 。曾周是20世纪80年代北京大学生物系的大学生,在佛坪考察熊猫的时候从山崖摔落,不幸身亡 。曾周去世一周年的时候,他的父亲从广东汕头来到三官庙 。老先生毕业于清华大学,当时独身一人,在曾周的墓前坐了整整一个上午,一言不发 。临走的时候,老先生对着大山喊道:“周周,爸爸走了 。爸爸年纪大了,以后不会再来看你了 。”今夜扁舟来诀汝,死生从此各西东 。
——ZacB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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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四时,我给爷爷打电话,想让他帮我写一幅字:天道酬勤 。当时,我正处于人生的低谷期,特别希望有什么能激励自己 。
爷爷喜欢练毛笔字,也是当年县里的书法家协会会员,我觉得要他写一幅字也算是老人家顺手的事情 。
过了几个月,我去看他,发现他床上有个十字绣:天道酬勤 。我特别惊讶 。
“爷爷手抖,最近写不了字了,但是十字绣还能绣,慢点儿就慢点儿吧 。”爷爷对我说 。
后来听我爸说,爷爷被查出来患有帕金森病,右手抖得已写不了字,他气得把砚台都摔了 。
随后的几年只要有机会,我就回去看他,陪他喝喝酒 。我知道他得病以后不怎么喝酒了,可就算看着我喝,他也很高兴 。
2013年,我在波士顿读书的时候,爷爷走了 。
后来有一天,我一个人收拾老房子,在屋里端详着那幅十字绣“天道酬勤”,脑海里浮现出一幅画面:一个老头儿写了一辈子书法,因为生病没法写了 。孙子求一幅字,竟然没法写出来,一气之下他把写字的东西都摔了 。
看着满屋子的书法作品和这个看起来没什么艺术价值的十字绣画框,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 。
——王家CF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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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想复读,你妹妹就没钱读书了,你自己选吧!”“那我不复读了!”这是我父亲跟我哥的对话 。那年,我哥高考发挥失常,没有考上理想的大学,他平时成绩都没有出过全年级前10名 。他想复读,可是,那年我刚考上重点高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