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舍与赵清阁:落叶无限愁( 二 )
1943年10月28日,老舍的夫人胡絜青带着3个孩子从北平来到重庆,据梁实秋回忆:“那时,老舍的夫人已自北平赶来四川,但是他的生活更陷于苦闷 。”从结果看,“赵清阁只得退让” 。
用小说告别情感纠葛
1945年抗战胜利后,赵清阁想离开四川,却无路费,只好上街摆摊卖旧衣,被郭沫若看到,建议她画两幅国画,并说自己可以题字 。赵清阁便画了两张,郭沫若还真给卖掉了 。
朋友得知赵清阁的窘况,马上给她寄钱,赵清阁赴上海任《神州日报》副刊主编 。1946年1月1日,赵清阁编辑的第一期便发表了老舍的诗《新年吟》,不久,又发表了老舍的一篇文章 。
这年3月,老舍应邀赴美国讲学,赵清阁登船相送 。
1947年,赵清阁完成小说《落叶无限愁》,写的是抗战胜利后,滞留大后方的中年教授邵环以为能与相恋的年轻女画家灿终成眷属,但灿不愿毁坏邵教授已有的家室,悄然离开,邵教授赶往上海寻到灿,可得知邵妻将追到上海,灿再次消失,书中写道:“邵环倒在泥泞中,落叶寂寞地埋葬了他的灵魂” 。
显然,赵清阁想用这篇小说告别曾经的感情纠葛 。
一生苦等却无果
新中国成立后,周恩来请赵清阁给老舍写信,劝老舍回大陆 。
老舍回国后,与赵清阁仍保持联系 。据赵清阁的远房亲戚、作家韩秀说,1959年,赵清阁生活困难,她给老舍写了一封信,托韩秀转交老舍 。老舍见信后,对胡絜青说,外婆生病了,必须去探病 。其实老舍是去银行取了800元人民币,让韩秀交给赵清阁,说是自己的稿费 。
赵清阁的远房姑妈曾对老舍说:“你骗了清阁,让她以为她能够有一个归宿,要不然她早就走了,也不会吃这些苦头 。”
韩秀说:“舒先生无语,面容哀戚 。那是我所看到的舒先生最无助的一个画面 。”
1966年,老舍在北京自沉太平湖 。那时,在上海的赵清阁自身难保,且瘫痪数年,很久才得知相关信息 。
赵清阁一生未婚 。不论在小说里,还是在现实中,她的爱情都没能成为现实 。
(摘自《北京晚报》 唐山/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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