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伯格的三重生命》经典读后感有感( 四 )


乔舒亚?斯珀林(Joshua Sperling)所写的《约翰·伯格的三重生命》(A Writer of Our Time: The Life and Writings of John Berger)被称之为约翰·伯格的首部传记 。功利地说,要以一位世纪性全球知名的人物为写作中心和主题,这本著作就注定很轻易获得高的关注度与好评,但这其实只是一般的想法 。越是知名引来的争议性也越大,稍有,著者与名人都可被双双带入地狱中 。换言之,这不是一项轻松的任务 。
在此还是想稍微说一下这本书的中英文书名 。A Writer of Our Time: The Life and Writings of John Berger,直译的话,说的就是“我们时代的作家:约翰·伯格的一生及其写作” 。这个title对应了乔舒亚在书中提到的关于约翰·伯格的两点:
除此之外,还对应他的一本小说《我们时代的画家》 。里面有一人格榜样:“超越自身,认识自我 。”
约翰·伯格的写作生涯是从传播开始——为电台广播写作,这一点很重要 。如何善用公众易懂的文字和语言,发出怎样的声音,形成何等的影响力,正因为他有着这种与公众保持紧密联系与互动(或多或少得到公众反馈),他较之那些远离公众的批评家们,更懂得如何把自己的想法进行更广泛的传播,当然,这也容易招致“蛊惑人心的煽动家”这一类的批评 。
很难说清,约翰·伯格算不算代表了当时那一代的人的声音,毕竟他如此的出格,但这样的title确实也表达了乔舒亚对约翰·伯格的认可 。
单从引言与目录其实很难看出中译名《约翰·伯格的三重生命》的意思 。实际上中译名试图突出约翰伯格一生中的三个角色与转折:早期的文化传播者(或新闻、或评论);中坚革命力量;抵抗者与农民经验编年史家 。
与常规的传记不同,《约翰·伯格的三重生命》篇章开始于约翰·伯格1952年加入《新政治家》之时,这一年约翰·伯格已25岁 。他正站在文化战争的前线,当他坚称“美学永远不可能从政治中彻底脱离出来”“艺术在当时的语境下必然直接或间接地变成武器”“艺术是偏狭的”等等言论时,他的对立面者指责他“把艺术当成政治宣传工具” 。伯格能有这样的认识,基于他学习艺术又放弃艺术的经历 。乔舒亚在这里做了一个对比,或者可以看作乔舒亚看穿了伯格的把戏——伯格在年迈之时称他放弃艺术的原因是地缘政治充斥他所处的学习艺术的环境,但乔舒亚认为这样的说辞是伯格从事新闻工作形成的叙事技巧,不是事实,因为25岁的伯格,还在摸索自己的道路 。不过,伯格很快就意识到自己能做什么想要什么,他毫不犹豫放弃绘画后,转向了艺术批评 。
也正是这一时期,是艺术还是政治,成了他每天要面对的“选择题” 。其实对于他来说,艺术从来都与政治紧密关联,但他必须要为自己这一观点辩护,因为他的对立面辩手坚持认为艺术与政治是二选一的选择题 。不仅如此,他还是一位捍卫大众享有艺术权利的卫士 。或许这样说有点夸张,而事实上,约翰·伯格为艺术大众化出力不少 。他在上世纪50年代就呼吁英格兰开设公共雕塑和壁画等项目,国家机构雇用本土艺术家而不神化他们,而艺术家们更倾向于面向大众交流他们的艺术而非局限于上层精英兜售十张小画 。“伟大的作品从来不是刻意为将来能放进博物馆而创作的” 。他甚至策划了一场只邀请没有文化的读者群到场观赏的展览(这在今天其实也很难很难做到) 。他鼓励学生书写艺术,也警告批评本身永远不应该成为终身职业 。所以,他最后离开了他的文艺舆论阵地《新政治家》,也离开了英格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