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世界文学?》的读后感大全( 二 )


这种经由“尘世易朽”的无奈推演为“及时行乐”的热情,在劝婚诗中非常普遍,而在丹穆若什的结语中,“尘世易朽”的无奈具体表现为“足够坏的消息就是文学作品多到没有任何人能够读完”,言外之意是百年易逝,人都是要死的,因此对于异域的他者,一切美好之物焕发出全部的热情吧!
正如本书导论所引歌德在《艺术与古典》中的话:“哪有博物学家在镜子中看到了神奇的事物,而不感到快乐的?思想和道德领域中的镜子,就是指每个人都只是自我体验,一旦他的热情被激发了,他就会明白他所获得的很多知识,正是归功于这面镜子 。”丹穆若什在结语的标题中呼唤的热情正是源自相逢于异域和他者时所目见的神奇事物,这种生命力勃发的热情是歌德式的 。
《什么是世界文学?》读后感(二):关于“墓地之爱”中短诗的可能解读的一个猜想
这只是我的一个猜测,但我有一种直觉,这种解读是可能成立的,因为从这个视角出发,很多原先无法解释的暧昧之处都变得清晰了起来 。
丹穆若什在“第四章 墓地之爱”中详实地分析了“纳赫特-索贝克墓地的抄写员创作的古卷中发现的情诗”中最短的一首,辛普森(W.K.Simpson)将其作了如下翻译:
然而这首诗当中依然存在着诸多疑点,即使它“没有任何缺陷,甚至没有任何不认识的词,也有正字法和语法上的难解之谜” 。
丹穆若什指出第一个问题是这首诗的叙述者到底是谁:“男士?女士?男士和他的朋友?仅是这位男士的朋友?这位朋友和女士?”关于这个问题,他参考了诸多版本的译文和各种假设,最终还是求助于研究者加德纳誊抄的象形文字,因为一般而言,原文应该很容易解决性别问题,因为象形文字中“我”和“我的”取决于所讨论的对象,分别用坐着的男性或坐着的女性的象形字来书写,文献本身也证明了这一点,从加德纳的象形文字誊抄中就可以看出:
但随之而来的第二个问题更为严重,这些符号是并不一致的,第三行“it is to me embracing her”中的“me”刻写的是一位坐着的女性,下一行“my tunic”中的“my”原文是位男性作为限定词,这个矛盾该怎么解释呢?
丹穆若什认为,“不管怎样,抄写员出现了笔误”,接下来他论证了这点成立的合理性,并将论证的兴趣转移到翻译理论上来,但是这首小诗仍然引起我很大的好奇,我有一个问题是为什么要出现“endures Amun”这个表述,莫非是一种古埃及情诗的传统?我对此并不了解,但我猜想其他的古埃及情诗中少会有这样的表达,因为“Amun”在这首诗当中是有着特定的意象的 。
阿蒙神和儿子之间有着这样一个传说:
而阿蒙这个名字还意味着“the hidden one”,象征着隐秘者 。